随想如初

随心所欲,想即字句,如我所愿,初心不变。

【黑邪】老夫老妻

●CP:黑邪

  这是一个异常炎热的初夏上午。
  
  现在不过十点,昨夜又下过雨,这个时间的阳光应该是灿烂且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迎面还有清凉的微风拂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燥热。
  
  吴邪走在路上,向黑瞎子抱怨着以上言论。黑瞎子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发表高见:
  
  “小三爷你说得那是四个小时前的温度。”
  
  吴邪一边琢磨着北京寸土寸金处处水泥的人行道上哪儿来得狗尾巴草给黑瞎子蹂躏,一边抽空瞪了他一眼,忍住了抬脚踹人的冲动:
  
  “你说昨天是谁神经兮兮的望着夜空说他夜观天象断定今天天气清凉易出行的。”
  
  黑瞎子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摇头叹息:“小三爷连瞎子的话都信,怕是得回炉重造。”
  
  吴邪忍了又忍,觉得不为这件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他得面壁思过,于是一个180度转身一脚就冲走在他后面的黑瞎子肚子踹去。
  
  黑瞎子脚不动,腰灵巧地向后一弯,躲过了吴邪一击,反倒是吴邪因为两手拎着东西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黑瞎子啧啧:“徒弟啊,真给师傅丢脸啊。”
  
  吴邪不气,反倒是眼睛咕噜一转,心生一计。他把手里的两大包东西往前一递,挑着眉毛把眼睛里的挑衅暴露的淋漓尽致,冲黑瞎子嚷嚷:
  
  “这么两大包重物,你拎着抬腿你也重心不稳。”
  “不然咱俩角色互换,你拎着东西踹我,我躲。”
  
  吴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心想若是拿捏了黑瞎子的好胜心,便能把两包东西扔给他,能躲过那一脚自然是好,躲不过也无妨,反正黑瞎子舍不得冲他下重手。
  
  黑瞎子学着吴邪挑挑眉,看了看吴邪拎着的塑料袋里比胖子脸都大的西瓜和看包装就要沉死人的按摩鞋,一句话拆了吴邪的小算盘:
  
  “哎呦喂,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一脚隔山打牛,带起的风把师傅重伤的啊——”
  
  黑瞎子捏着嗓子呦呵,好像血真得卡在了他喉咙里一样。
  
  吴邪翻了个白眼,为计划落空暗自惋惜,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七拐八拐的就进了胡同。
  
  黑瞎子很快追上,在吴邪耳朵边逼逼:
  
  “师傅我重伤了,徒弟行行好,把师傅背回去吧。”
  
  吴邪开始佩服黑瞎子的死不要脸。瞬间由衷理解了道上说得黑爷厉害是怎么个厉害法儿:
  
  黑瞎子最厉害的不是他上限深不可测,而是他根本就没有下限。
  
  吴邪沉浸在自己的感慨里无法自拔,正为自己的智慧开窍陶醉时,突然感觉背上一沉。
  
  黑瞎子两只手勒着吴邪脖子,两条腿颇为憋屈的抬起,尽力悬空,已经不管不顾地趴到吴邪背上了。
  
  他贱兮兮地凑过去舔吴邪汗津津的耳廓:
  
  “你不回答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
 
  吴邪被突生的变故惊得手一松,西瓜落地摔得粉碎,按摩鞋也在劫难逃。然后空了的两只手条件反射托住黑瞎子的大腿,生怕背上这么大一块肉把自己腰给坠折。
  
  黑瞎子察觉到吴邪的动作,自我陶醉:
  
  “徒弟对师傅可真好,还担心师傅摔着了。”
  
  吴邪气不打一处来,掐着黑瞎子的大腿往外掰。黑瞎子哎呦哎呦的叫着“师门不幸,徒弟反水”,然后顺着台阶往下爬,从善如流的从吴邪身上下来。
  
  看吴邪依旧黑着脸,黑瞎子也不怕,低头拎起按摩鞋,晃了晃盒子确定里面的东西没有光荣,另一只手拎起塑料袋,看了看里面粉身碎骨的西瓜,叹了一句:
  
  “可惜了,不是每个西瓜都比胖爷脸大的。”
  
  吴邪有点儿想笑,碍于面子又只能憋着,他怕黑瞎子看出来,就过扭头去。
  
  不扭头还好,这一扭头就扭出了事儿来。
  
  吴邪看到了胡同口的电费催缴单。
  
  黑瞎子那个四合院的电费数字长过尼罗河。
  
  吴邪刚开始阴转晴的脸色顿时多云转海啸预警。
  
  黑瞎子顺着吴邪扭头的方向一看,心知不妙,刚到嘴边的辩解就被吴邪竹筒倒豆子的数落堵得全咽了回去:
  
  “黑瞎子,不是我说你,你睡觉能不能不开着电视?”
  “这么高得电费都是因为你夜夜笙歌到天亮。”
  
  黑瞎子委屈,黑瞎子要说:
  
  “小三爷偏心!”
  “小三爷允许哑巴开着电视发呆,允许花儿爷开着电视玩儿手机,就不许瞎子开着电视睡觉!”
  
  吴邪脑仁疼,生怕瞎子借题发挥,写出一篇歪理遍地的论文来,赶紧顺毛摸两下:
  
  “我这不是仗着你爱我嘛。”
  “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
  “徒弟我都把师傅踹出重伤了,可见是爱得天崩地裂。”
  
  黑瞎子满意得点点头,停止了演讲。
  
  吴邪长吁一口气。
  
  黑瞎子趁着吴邪松口气的时间,丢下手里的西瓜和按摩鞋,行云流水地把吴邪打横抱起。
  
  吴邪也不害羞,大爷似的单手搂住黑瞎子脖子,另一只手勾住黑瞎子下巴,扯着地痞流氓的语气调戏到:
  
  “这时候知道讨好爷了?”
  
  黑瞎子不理吴邪,稳稳抱着人往前走,直到要跨四合院的门槛儿时才扯着嗓子吆喝一声:
  
  “新郎抱新娘入洞房喽——”
  
  吴邪收回勾黑瞎子下巴的手,两只胳膊都搂住了黑瞎子的脖子。
  
  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等西瓜的胖子看了一眼两个白日宣淫的狗男男,呸了一句“有伤风化”,就把头探出门外找他的西瓜。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杵在路中央摔得稀巴烂的那个小可怜,回头就冲黑瞎子骂:
  
  “他娘的姓齐的,胖爷我早晚要砸了你的脑袋陪我的西瓜。”
  
  黑瞎子发出标志性的杠铃般的笑声,又瞬间收了声,突然低头问吴邪:
  
  “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表白得吗?”
  
  吴邪没说话,紧了紧搂住黑瞎子脖子的胳膊,冲屋里努了努嘴。
  
  两个人原地不动,屏息凝神听屋里压抑不住兴奋的两个声音。
  
  神秘兮兮的声音主人是苏万:“鸭梨,你知道我师傅和我师兄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吗?”
  
  黎簇很配合:“怎么搞到一起的?”
  
  苏万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调学着黑瞎子的声音:
  
  “你愿意和我住一起吗?”
  
  说完这句话,苏万又抬高了声调扮演吴邪回答:
  
  “恐怕不行,我挑食的,我不吃青椒。”
  
  苏万叹了口气把角色转换成黑瞎子:
  
  “那真是太遗憾了。”
  “那你做我媳妇儿吧。”
  “你可以不吃青椒,挑给我吃就好,或者我做别的给你吃。”
  
  关键时刻,苏万吊黎簇胃口:“后来你猜怎么着?”
  
  黎簇被卡得心急,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着了?”
  
  吴邪一笑,捏着嗓子学苏万刚才娘们唧唧的声调,用又尖又细的声音大声喊:
  
  “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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