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如初

随心所欲,想即字句,如我所愿,初心不变。

【黑/邪/苏】师徒二三事

●无CP
●黑瞎子、吴邪、苏万,师徒三人的日常

  
  黑瞎子的四合院里,师徒三人在葡萄架下闲聊。黑瞎子拎着几瓶冰镇啤酒躺在躺椅上,吴邪抱着一碗冰镇绿豆汤葛优瘫在太师椅上,苏万捧着半个冰镇西瓜坐在小板凳上,石桌上放着一碟子盐水毛豆和一碟子油炸花生米。
  
  吴邪先是抿了一口绿豆汤,看见黑瞎子开了啤酒瓶盖,抢在对方对瓶吹的动作前解救下那瓶啤酒,占为己有。黑瞎子耸耸肩表示不在意,又开了一瓶。苏万伸手去抢,被黑瞎子抬手躲过,只能愤愤不平地嘟囔:“师傅你偏心,师兄都有。”
  
  黑瞎子竖起一根手指头,冲苏万摇了摇,说:“人家有哑巴做靠山,你有吗?”
  
  苏万不服气:“酒是我买的!”
  
  黑瞎子气定神闲:“你是我徒弟。”
  
  苏万泄了气,低头挖西瓜,刚刚完完整整地把最中间那一勺挖出来,要送进嘴里,手腕就被人一抓,眼瞅着自己的手不听使唤,把那一口人间美味送进了吴邪嘴里。
  
  吴邪似回味无穷一般啧啧称赞:“好瓜。”又赏了苏万一个赞许的眼神,“师弟好手艺。”
  
  苏万刚要发火,就看到黑瞎子一脸看戏的表情开始嘎巴嘎巴地往嘴里塞花生米,脑海里开始回荡“人家有张大神做靠山……”只好敢怒不敢言地抱怨:“那是我买的西瓜。”
  
  吴邪看他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样儿,颇为好笑,又心存逗弄之意,就有恃无恐地调笑:“我是你师兄。”
  
  苏万被师出同门的话堵得无言以对,气呼呼地低头吃瓜。
  
  吴邪看黑瞎子嚼花生米嚼得起劲,伸手去抓。黑瞎子把盘子往前递了递,吴邪在一群歪瓜裂枣的矮子里挑将军,挑挑拣拣找了一颗卖相不错的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就梗着脖子咽下去,嫌弃花生米一股子地沟油味,上面的盐粒都没有裹均匀。
  
  黑瞎子摇头叹息,说吴邪跟解当家的学了一身资本主义的臭毛病。
  
  苏万趁着这个空档用腿夹住西瓜,左手抓过黑瞎子的啤酒瓶猛灌一口,右手持勺挖了满满一勺吴邪绿豆汤里的冰绿豆塞进嘴里,心想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满满当当的嘴费劲的模模糊糊应声说:“资本家不懂劳动人民的疾苦,有油炸花生米吃就不错了。想当年我和我师傅穷疯了,一个馒头吃三天,配包榨菜都感动到流泪,青椒肉丝都是想想就算的山珍海味。”
  
  黑瞎子和吴邪对苏万偷吃的行为难得心有灵犀的装作没看见。
  
  吴邪抢过苏万的勺子又挖了一勺西瓜,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呸,我给你送秀秀做得沙琪玛怎么不见你吃?这可比榨菜配馒头金贵多了。”
  
  苏万正在明目张胆的偷喝吴邪的绿豆汤,闻言一呛,猛咳几声,彻底闭了嘴。
  
  吴邪又捏了盐水毛豆送进嘴里,很快给了五星好评,说花生也应该买胡同口老李头的五香水煮花生,油吃多了要三高。
  
  黑瞎子捏起一粒花生米,往空中一扔,张嘴接住,嚼得嘎嘣脆,反问吴邪:“大徒弟,油这个字是怎么写得?”
  
  吴邪暼了黑瞎子一眼,心想这个老妖精又要尬鸡汤,嘴上装着莫名其妙地语气应付:“三点水加一个由,怎么着,师傅老糊涂了?”
  
  黑瞎子灌了一口酒,晃悠着脑袋叨叨:“非也。‘油’,又有水又有由,说明油是水的由头,是水的源泉,而人体72%都是有水组成的,间接说明人没有油是活不下去的。”
  
  吴邪分外文艺的小声逼逼了一句“一派胡言,你且闭嘴”。苏万刚刚学着黑瞎子的样子扔了花生米张嘴去接,可惜天太黑实在看不见其去向,就闭上了傻张着的嘴,一边佩服黑瞎子的天赋技能一遍佩服黑瞎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然后问黑瞎子:“师傅,为了徒弟我的身心健康,咱明天能吃王大妈家的炸鸡吗?”
  
  黑瞎子揉了一把苏万的头发,把手上的盐和油抹到上面,似笑非笑地追问:“真想吃?”
  
  苏万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一个纯真可爱又透着渴望期待的小眼神,可怜巴巴地说:“想。”
  
  黑瞎子搓搓手指头,确认把油抹干净了,放心地缩回手,说:“那你就想吧。”
  
  苏万撇撇嘴,后知后觉发现头上隐隐传来一股油盐味,伸手一摸,好家伙,一手油。小家伙瞬间炸毛,仰天大喊:“小爷我刚洗得头!”然后就抱着西瓜就以黄继光舍身堵枪口的英勇姿态冲向黑瞎子。黑瞎子早有防备,起身伸手点住苏万的脑门,苏万就只得原地挣扎,无法挪动半分。
  
  趁着苏万张牙舞爪的片刻,黑瞎子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啤酒“小子,你还差得……”
  
  “远呢”还没说出口,半个西瓜皮从苏万手中一跃而起,空中翻转一百八十度,精准地扣在了黑瞎子头上,甜蜜蜜的西瓜汁顺着发梢滴落到墨镜又滑向嘴唇和下巴难舍难分最终投入T恤的怀抱。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先笑出声的是吴邪。他看黑瞎子一脸贱笑混着滴滴答答的西瓜汁僵在脸上,憋笑憋到肩膀一抽一抽的动作突破临界点化作大笑,苏万有样学样,笑得不甘示弱。
  
  黑瞎子不紧不慢地舔掉嘴唇边的西瓜汁,松开按住苏万脑门的手,掀掉脑袋上的西瓜皮,一口闷掉所有啤酒,顺手摔了酒瓶子,又一手抹掉脸上的西瓜汁,冲苏万笑:“小子,能耐了啊。”
  
  苏万心知不妙,开始往吴邪身后躲:“师兄,师傅杀人了啊!师门不幸啊!”
  
  吴邪装模作样地哀叹:“师傅要清理门户,师兄我也无能为力啊。”
  
  黑瞎子活动着胳膊,关节发出一阵阵瘆人的“咯啪”声,听得苏万鸡皮疙瘩加速繁殖,冷汗泛滥成灾,直到腿肚子都开始发抖时才听见黑瞎子阴森森地笑:
  
  “瞎子我开始后悔当初怎么没去学唢呐了。”
  
  吴邪笑嘻嘻地搭腔:“师傅为什么后悔啊?”
  
  黑瞎子抻抻胳膊:“好给我小徒弟从新婚吹到头七。”
  
  吴邪无动于衷,心底泛不起一丝波澜,甚至还想拍手叫好。他侧过身子,给了黑瞎子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黑瞎子冲吴邪点头表示收到,单手拎起苏万。苏万死死拽住吴邪的T恤不肯松手。黑瞎子隔着墨镜递给吴邪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吴邪通过脑电波接受并表示“明白”。
  
  夭寿的一秒脱衣。
  
  这是苏万像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趴在地上,眼中连一丝诡异的光泽都泛不出来前最后一秒的想法。
  
  吴邪慢条斯理地吃掉最后一颗盐水毛豆,又把最后一口绿豆汤送进嘴里。端起那叠花生米,放到苏万脸前,蹲下,摸了摸苏万的头,却感觉到油腻的触觉,随后从善如流地把手在苏万的T恤上抹干净,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语气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
  
  然后吴邪挥挥手不带一丝留恋的大踏步向前走,放声歌唱:“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苏万眼睁睁地看着吴邪走进了屋里,霸占了自己的席梦思。又听见黑瞎子打开了浴室喷头,用一种河东狮吼的声音冲自己喊:“小徒弟——记得把院子收拾干净——”
  
  气得苏万一个鲤鱼打挺,笔直的原地复活,对月大喊:“正义终将消灭邪恶!”
  
  黑瞎子闻言走出浴室当众耍流氓,问苏万:“你说什么?”
  
  苏万秒怂,原地转体面壁思过,闷声闷气地说:“邪恶万岁。”
  
  屋里听到他们对话的吴邪,一不留神又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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